这日晚,欧阳一鸣一夜无眠,开始一阵,他想着和白雪所做的事,一遍遍地疑问:“她到底该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啊?看起来文文静静的,做这种事时竟会如此大胆,如此疯狂,她的思想更是令人无法理喻。”
之后又疑惑他们的相遇:“从电影院见面到今天的偶遇,竟然都会如此地不可思议,难道真如白雪所说,我和她在前世真有不寻常的关系?如白雪所说前世里就是夫妻?要不然,怎么会与她仅仅只见面两次,就会发生了夫妻才会发生的事?”
接下来他的心愈来愈沉,自责和恐惧便强烈地噬啮着他的心:“先不管有没有什么前世,现在你和刘燕热恋着,你却在这时把你的第一次给了白雪,你又怎能对得起刘燕?你又该怎么面对刘燕?这是件多么无耻,让人无法容忍的事啊,刘燕知道后心会伤透的,她会把我当成天底下最无耻的男人!”想着这些时,他的心底发出了阵阵冷气,身体就止不住地颤栗。一阵后他却又在心里极力为自己辩护:“是白雪把我领我她家的,不是我有意的,是她趁我喝多了酒,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对我那样的。是她强迫的我,应该说我是被害者。”
但是,他虽在心里这样为自己辩解时,却又质问自己:“是,第一次你是不知情,那后面几次呢?说到底你心里还是愿意的,不然,你和白雪怎么可能做几次?”
他不愿继续想下去,因为他无论怎么为自己辩护,都感觉无法原谅自己,可他又控制不了自己要想下去。他在心里很多遍地骂自己无耻,骂自己就是个流氓后,心里更是恐惧:“刘燕知道后肯定会弃你而去的。同学们知道后又会怎么笑你?怎么骂你?你的脊梁骨恐怕都会给人戳断的,到那时你还有脸活在这个世上吗?你和白雪的事可不比金铭和梁超所做的事,人家两个是因为爱才发生的,你和白雪算什么啊?你们纯粹是畜牲的所为啊!”想着时他急剧地喘着粗气,浑身颤抖地把头蒙在薄被里。
好一阵后他自我安慰说:“不会有人知道的。白雪不知道我在哪里,甚至都不知道我的名字,只要我不说出去就不会被人知道?反正以后我是不会再和白雪见面了,就当是场梦吧!对,就当是场梦!”他心里这样坚定地说,可他很快又在心里悲哀地叹息:“真要是场梦就好了,很多梦醒来后会荡然无存,可这样的梦,却会永久记忆在脑中的,这辈子都不会从记忆里消失。”
半夜时刮起了大风,呼啸的风肆虐着窗外的树,摇摆的树条发出阵阵憯凄地哀鸣。一扇窗被狂风裹挟着,一开一合地拍打着窗框,发出了噼噼啪啪的响声。
全宿舍的人都被惊醒了,欧阳一鸣爬下床,迎着打脸的风关紧窗户,就在这时豆大的雨滴啪啪地落在了窗子的玻璃上。随着瓢泼雨水的落下,杏黄的路灯光亮霎时也变得模糊了。
姜玉其迷迷糊糊中骂了声:“奶奶的,下这么大的雨。”说完了这句一扯被子蒙上了头又睡去了,此时欧阳一鸣就非常羡慕姜玉其。
这场雨过后气温骤降了许多。连着两日欧阳一鸣的心都非常沉闷,与徐慧眼光的对视时也会感觉恐惧,甚至不敢与任何人的眼睛对视,好像每个人的眼睛都会看穿了他似的。见到有些同学聚在一起交耳,也会想他们是不是在悄悄议论他和白雪的事。可他也很清楚这样的心理完全是因他的心虚所至。
他极力地保持自然,却怎么都恢复不了先前的状态。他沉默无语不愿意与任何人说话,课间的时候也很少出去。装模作样地捧着书看也怎么都看不进脑子里。
白雪这个好似天降,敲开了他两性隐秘之门的女人,虽然给了他现在的羞耻和恐惧,不知为何他却并不在心里怨恨她,甚至都认为不应该怪罪她。他的心底也始终认为白雪不是一个坏女人,倒是不时地自责自己。
但是,不管怎么样白雪都已经完全扰乱他的正常生活。有时候他就困惑,这件事完全是他在过去的人生中意想不到的。那么之后的人生究竟还会遇到多少个意想不到呢?
徐慧还是看出了他与往日的不同,晚饭后和吴莹莹路上慢慢走着等他。待欧阳一鸣和姜玉其一起走近时,徐慧让吴莹莹先走,喊了声姜玉其说:“你先走,我有话要跟欧阳说。”欧阳一鸣见她的脸色非常严肃,吓得立马变了脸色。
姜玉其笑笑急走赶上吴莹莹。
徐慧扳脸看着欧阳一鸣的脸,低声说:“真不知怎么说你,人家李璇把什么话都说了,你有必要这样吗?她有她的生活计划,你又何必如此郁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