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蝶会意,迅速向后院奔去,季瑄灵则装作若无其事地跟上众人。
众人来到现场,只见现场被焚烧殆尽,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若有若无的香味。
季婉灵轻嗅几下,心中一喜,说道:
“大人,民女已经闻出来了,正是蝉蚕香。”
蔺宸渊脸色一沉,转头望向成员外,质问道:
“成员外,你家怎会有如此名贵的香?”
“这可是御香,你一个商户竟敢私藏御香!”
成家舅爷吓得脸色煞白,赶忙下跪,声音颤抖地说道:
“侯爷明查,小的家中绝无此香。”
“小的也不知这狗为何会沾染上此香啊!”
“侯爷一定要明查啊!”
赵知县见状,上前一步说道:
“侯爷,依二姑娘所言,恐怕此事是季府中人所为。”
蔺宸渊听闻,心中怒火中烧。
想到季婉灵在自己家中竟遭遇亲人的算计,身边至亲屡屡加害于她,不禁心疼又恼怒。
他寒声问道:“说,你有什么对策?”
赵知县恭敬地回答:“下官认为,当先搜查一下季府各房,或许能找到些蛛丝马迹。”
蔺宸渊毫不犹豫地大手一挥:“搜!”
说话间,他眼神阴寒地盯着季莘。
季莘被那目光盯得瑟瑟发抖,仿佛置身于冰窖之中。
衙差们领命后,迅速开始搜查,一间间屋子仔细查看。
不多时,便搜到了季仪灵的屋子。
季瑄灵见状,急忙上前拦住,面露担忧之色,说道:
“舍妹身体不适,此刻正在屋内调养,恐怕不便搜查。”
“侯爷,请您高抬贵手。”
蔺宸渊微微皱眉,沉思片刻后说道:
“先把其他屋子搜了!
“若是其他屋子搜不出线索,到时恐怕便要得罪季三姑娘了。”
季仪灵屋内,钟云止坐在拔步床外,隔着帘子搭线把脉,旁边站着心急如焚的成安。
“岳母大人放心,三妹并无大碍。”
钟云止恭敬地说着,收起把脉线。
他刚要离开,看到成安还站在那里,扯了扯他的衣袖,示意他不宜在女眷闺房久留。
成安却好像没有看懂他的提醒,仍然一动不动。
季仪灵终于缓过神来,身体已然好了,却在成氏温暖的怀抱里止不住地哭泣。
她今日特意精心梳妆打扮,从晨起便开始挑选衣裳。
每一件都在身上比试了许久,最终选定了那件月白色绣着精致梨花图案的锦缎长裙。
又仔细地梳理了发髻,插上了最心爱的羊脂玉簪子,再施上淡淡的脂粉。
本想着凭借这楚楚动人的模样在蔺宸渊面前博得好感。
谁能料到,竟会弄巧成拙,落得如此狼狈的境地。
她满心的委屈与懊恼,此时看到成安静静地站在旁边,一腔怒火瞬间有了发泄之处。
她怒目圆睁,猛地抬起手,用尽全身力气一巴掌狠狠扇在成安的脸上。
“谁让你抱我?谁让你在定远侯面前抱我?”
“你给我滚!”
那声音因愤怒而变得尖锐刺耳。
成安脸上泛起清晰的红印,他心中满是愤愤不平。
一直以来,他处处维护着季仪灵,可他又怎会看不出季仪灵对定远侯的那点心思。
他承认今日自己的举动或许是有点疯狂,可他也是出于无奈与深情。
在那混乱之际,为了保护季仪灵,他不惜冒着被发现的风险,一把火烧了爱犬的尸体。
那只狗是他花重金买下来的,跟了他很久。
他对那只狗是有感情的,本想给个全尸。
“给本侯搜这间房!”
就在季仪灵沉浸在伤心之中时,门外突然传来蔺宸渊恶狠狠的声音。
那声音如同冰冷的寒风,瞬间穿透了房间内的寂静,让人心头猛地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