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想知道刚结婚的你为什么发这么大的感慨,明明你老公也天天疼你啊,难道是他在时间方面不太如你的意?”
余然打趣。
叶安好脸更红了,半天才憋出一句反击:“这种虎狼之词,也只有你这种中年妇女才说得出来!”
余然被一句‘中年’妇女噎得还不了口,恼了:“还工不工作了?不工作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啧!”
说不过就翻脸。
叶安好嘀咕了几句,还是把自己调查到的常明年的资料交给余然:“喏,这就是敌方资料,如果光是我,我是惹不起的,但你嘛,我觉得你惹得起。”
“我们投了这么多钱又跑了这么多天,艺人都签了好几个,结果还没正式营业就要收工,我不甘心呐!”
有余然在,叶安好屁话就多了很多,许华年要是看到,一定会对她竖起大拇指说‘老婆你终于学会无耻了’!
余然打开资料,看到常明年的脸时,她隐隐觉得有些熟悉,但一时又想不起来,看完很久了,她才隐隐约约想起,她跟这位常明年老先生,应该是很久之前就碰到过,并打过交道的。
说起来应该是她大一时候的事了,那时候她刚上大学,刚交了学费,母亲就因为常年劳累而病倒,她没钱给母亲治病,下了课便去医院做钟点工,她服务的部门是太平间,具体内容就是帮忙运尸。
有一天来了个很年轻的女孩子,说是车祸没了的,死状相当惨烈,她和同事一起套上装尸袋的时候还不小心碰掉了她的手,刚刚安装上去,就听到一阵老人家的哭声。
那个老人哭得撕心裂肺,几度昏厥,差点摔倒,是她和同事把他扶起来的,当时老人可能把她当成了死者,不清醒的状态下握着她的手絮絮叨叨了好久,余然一直记得那个场景,以及当时的揪心。
虽然已经过去了十几年,常明年比当年老了很多,但这照片上的人,跟那天哭得晕过去的老人,确实长得一模一样,再看他的家庭资料,显示有个最爱的孙女于十几年前出车祸离世。
长相和家庭成员两项都符合,常明年的确就是当年那个老人。
不过余然并没打算把当年的事说出来,不到万不得已,她不会走那一步。
“我回头跟他联系一下,你要是想来,也可以,但要做好心理准备,常老师的孙女过世后他的性格就比较奇怪了,可能说的话会比较难听。”
余然提前给叶安好打预防针,|“你年纪轻,没经历过什么风浪,很容易被骂哭。”
叶安好微笑:“正因为年轻没经过风浪才要跟着你去啊,经历多点风浪,以后我就能独挡一面了,你有事不来的时候我也能独立处理事情。”
余然笑了笑,把资料交给保镖,两人转头去公司。
公司之前就装修过,只需要按照叶安好的图纸在有需要的地方装好隔断,再把电器以及办公家具搬进场就能用了,两人转了一圈,对这进度还是很认可的。
从公司出来就是中午了,两人正想去吃饭,叶安好的手机响了,她听了两句,脸色难看地说:“余姐,常老师已经来海城了,他现在就要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