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以柔注意到，他说这句话时的语气十分肯定。

这说明他刚刚应该有一些发现。

她好奇道：“你发现了什么？”

宋观潮道：“刚刚上门的男人是个嫖客。”

“那两个女人通过接客的方式赚钱，用来满足日常所需和购买毒品。”

陈以柔一愣，下意识抬头，望向对面的房间。

宋观潮调整了一下靠背的姿势，说道：“你继续盯着吧，我再眯一会。”

“好。”

陈以柔点点头。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那个嫖客在里面待了半个多小时后离开了。

但就在那嫖客离开后不久，又有一个男人走进屋子。

陈以柔想了想，没有喊醒宋观潮。

这应该也是嫖客。

下午五点多的时候，宋观潮醒了。

程翔和姜伊人也在过来的路上。

陈以柔道：“你睡着之后，又有六个男人上门。”

“六个？算上前面的一共就是七个。”

宋观潮啧了一声：“牛逼。”

陈以柔疑惑不解：“牛逼什么？”

宋观潮道：“一个下午接了七个男人，就算那俩女人分开计算，一人也接了三四个，这还不牛逼？”

“……”

陈以柔忽然不知道该怎么接这句话。

快六点的时候，程翔和姜伊人来了。

他们在外面吃了饭，并带了两份饭过来。

宋观潮和陈以柔在车子里刚吃完饭，程翔就道：“他们出来了。”

宋观潮抬头看去，只见对方四个人全都出来了。

两个女生换上了性感火辣的夜店装，男人依旧是昨夜那一套。

“跟上。”

陈以柔立刻启动车辆。

从小区出来，他们打了一辆出租车，直奔万林路。

他们先去吃了东西，八点左右，才进入酒吧。

宋观潮几人也进入酒吧，挑了一张靠近的卡座。

姜伊人好奇道：“他们每天都这样，不会无聊吗？”

宋观潮道：“这种人的生活早就被毒品毁了。”

他们没有接触过吸毒的人，但宋观潮接触过。

他们已经没有正常的生活，每天活着的目的就是为了吸那一口。

没钱就想办法搞钱，搞到钱就去买毒品，日复一日，直到哪天突然挂掉。

这时，其中一个男人拿出手机，然后起身向外走去。

宋观潮猜测，这男人应该是和卖家联系了。

“我去看看。”

“我也去。”

陈以柔站起来。

宋观潮想了下，没反对。

“你们在这盯着另外几个。”

“交给我。”

程翔翘着腿，神色悠然。

两人穿过人群，跟着那男人出来。

那男人没有去厕所，而是直接离开了酒吧。

从酒吧出来后，宋观潮感觉整个世界都瞬间安静了。

“他应该是要去买毒品。”

陈以柔有点激动。

耗了两天时间，终于让他们等到了。

宋观潮嗯了一声，点上烟，不急不慢的跟在后面。

看上去，他们俩就像是情侣一样，不会引人注意。

那男人走了几百米，饶过一条路口，忽然拐进一片绿化带，绿化带里面有一片小树林。

很快，男人在小树林外面停了下来，宋观潮拉住陈以柔，低声道：“蹲下。”

两人距离男人大约二十多米的样子，虽然没有什么遮掩，但这一片没有路灯，不仔细看，很难察觉到有人。

的确是个交易的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