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予睁着双眼死死的盯着前面的中年人。
幼年时期的记忆已经非常模糊,但是谢予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
当年那个抛妻弃子的人渣。
谢予脑海中一闪而过祁丹曾经的那句话。他说自己的父亲是反叛军首领,联邦想通过母亲来要挟他的父亲,但是他们再一次被抛弃了。
在他离家出走抛妻弃子后的二十年,他再一次做出了相同的决定。
谢予绷紧了身体,眼睛紧盯着前面的男人。
谢崇勋。
谢崇勋没有在意谢予的失态,俯身把一杯茶放到靠近谢予身侧的桌面上,温声让谢予落座。
谢予仍旧直挺挺的站在偏房中间,身边站着的两人见谢予没反应上前架住谢予的双臂把他按在了座椅上。
谢崇勋看着勤务兵压制谢予的动作,状似责备的说了句不得无理。那两人便悻悻的收手,站在谢予身后。
谢予双手带着手铐,坐在靠近书桌外侧的座椅上,身后两人一左一右的站在他的身侧,前面不到两米书桌的另一侧,站着他在这个世界上血缘关系最亲密的父亲。
谢予看着谢崇勋的眼睛,里面什么都没有。谢予应该是要恨他的,但是谢予也没有。他任命的低下头,好像他本来就是那个等待被宣判命运的囚犯,他现在有什么立场?
谢予只是生气,为母亲感到不值,同样的也为自己感到不值。